天鹅屁吃

快乐写小学生作文

第七年的满月

前言:只有三日月宗近x审神者,其他的刀剑都是友情向。爷爷极度ooc,不喜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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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活了千年的刀,往往许多事情都不值得三日月忧心,可最近,他却时不时会皱眉沉思。

 

他想:本丸里有很多人喜欢审神者。

 

黑田家的长谷部几乎亦步亦趋跟在小姑娘的身后,大到本丸要事,小到晚饭吃什么,他似乎有数不尽的问题。

 

冲田家的加州清光每个礼拜周一都会让小姑娘给他已经足够完美的红色手指甲补色。

 

稻荷神的眷属小狐丸也总是低下不知道比小姑娘大几圈的身体,软着声央求今日的毛发梳理。

 

不行啊。

 

天下五剑最美的的一刃-----三日月宗近,必须要阻止他们与小姑娘两情相悦。为什么?因为会妨碍消灭时间溯行军的事业。

 

.....

 

或许?

 

“三日月!”

 

和室的门被大咧咧推开,大片的阳光夹杂着早春的樱花飞入三日月原本昏暗的房间。

 

“哦呀哦呀,主人,今日情绪很高涨呢。”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转过身,却被猝不及防地捧住了脸,被誉为名物的脸被翻来覆去地搓揉了一番。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出阵回来身上伤了不去手入室,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发霉是做什么!”审神者看到光滑无暇的脸蛋,松了口气,但仍恶狠狠地训斥。

 

三日月宗近睁大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随即忍不住笑起来,瞳孔里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三轮月。

 

三日月的推理最好的突破口,最好的武器是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的脸,他那被广为赞誉的脸。主人很喜欢他的脸,他其实知道。

 

“喂!你又没听我说话!”审神者扯了扯三日月的袖子,有些生气了。

 

两人间的距离被瞬时缩短,三日月半直起身子,纤细素白的手指抓住审神者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若有似无地蹭了蹭,抬起眼,自下而上看向小姑娘:“抱歉,主人,我没听清。”

 

年轻的审神者哪见过这架势,不住往后倒了倒身子,又撑了一只手在身后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却被三日月攥在手心。

 

“你你你你,你去手入室,我现在,我我,我要去做日课,你,我走了。”审神者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三日月宗近碾了碾指尖,看来卓有成效啊。

 

晚餐时,审神者草草吃了几口,便离席了,想来是为了躲避身旁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的耐性很好,他不会步步紧逼。

 

才怪。

 

为什么这几日一直对他避如蛇蝎,可其他刀剑的亲昵她却不知分寸地接纳?

 

得让她主动才行啊。

 

三日月拨了拨剑穗。

 

 

第一部队每周的出征都是三日月带队,他的级别是本丸最高的,基本是队伍的最后一道保障。

 

“三日月阁下,今天的敌人也伤不到您分毫呢。”莺丸甩了甩刃尖的血珠,瞥了一眼三日月宗近身旁死状凄惨的时间溯行军。

 

三日月转了转眼珠,盯了一会死亡溯行军手边的刀剑,转头道:“我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溯行军,劳烦莺丸阁下带其他成员先去传送阵。”

 

莺丸赞了声他谨慎,便应声出去了。

 

狼藉的战场上,三日月如同新月般皎洁,可这轮月却弯下身,拾起肮脏的敌人刀剑,面色平静地在身上刻下伤痕,数道深入见骨。

 

剑尖平举至眼前,三日月轻笑:要演的像些。没有丝毫颤抖,骨节分明的手掌包裹剑柄,在白皙光滑的脸上划下痕迹。

 


 

莺丸等了半晌,才见三日月宗近从公馆大门走出,一身深蓝的狩衣染上鲜血。

 

“三日月阁下你这是!”莺丸急忙上前,发现他脸上都被留下了伤痕。

 

三日月阖了左眼,防止血液染了眼,笑着说:“无妨,就是碰到了一刃大太刀,被偷袭了。”

 

传送阵被即刻开启。

 

三日月重伤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本丸。

 

审神者从天守阁一路小跑到手入室的路上撞到了药研,她抓着他的白大褂,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在这?三日月他...他....”

 

“大将,三日月大人现在在手入室,他说什么都要自己处理......”药研稳了稳审神者的身子。

 

本就性格急躁的女孩立刻低骂了一声,步履匆匆地又去往手入室。

 

出人意料,手入室的门开着,淡淡的血腥气冒了出来,在门外便足够闻个清楚。

 

听到脚步声,三日月便又将衣装弄得凌乱了些。

 

他转过身,扯出一个故作勉力的微笑。

 

“主人......”

 

啪。

 

清脆的耳光。三日月被打得偏过了脸,霎时起了红印,可见力道之足。

 

审神者还没喘过气来,扶着门框,眼眶很红,快要冒出血泪来般的鲜红。

 

三日月抚上自己的左脸,刘海垂下,在眼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好玩吗?”审神者咧开嘴,露出一个形状像是笑的表情。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三日月带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静静垂落下来,放在膝上。

 

审神者一脚踹在三日月的左肩,三日月顺势倒在地板上,审神者坐在他的腰上,掐住他的脸,逼视着:“你当我是傻子?上次出阵青野原你都不过是擦伤,去个聚乐第你能把自己搞成重伤还他妈不让药研进来!我看你真是疯了!”

 

三日月带着些凉意的手从审神者的身后摸索上她的脚踝,往后扯了扯,一是不稳,二是受惊,审神者被扯到一个十分暧昧的位置。

 

她刚想起身,可三日月已经用一只手支起了身子,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又往下按了按。

 

“我疯了。”三日月看着满脸通红的小主人,那双从来清明的眸子满是阴翳。

 

审神者被一只手就控制得动弹不得,三日月现在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像是动物的直觉,她意识到要远离现在的三日月。

 

她刚抬起手想再抽一耳光,三日月就不住闷哼一声,审神者这才看见三日月腹部深蓝的布料被晕染成了黑色,他的伤着实很重。

 

像是妥协,审神者叹了口气,拍了拍身后那只执拗的大掌,这次三日月竟然乖乖放了手,

 

她起身去拿来些原料,又自顾自拔出三日月腰间别的本体,用灵力开始治疗。

 

期间三日月虽然无甚动作,一双眼睛却追着审神者不肯放,像一只等待指令的、受罚的大型犬。

 

时间一点点流逝,随着本体缺口的减少,三日月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少。

 

等到刃身恢复完好时,审神者几近力竭,三日月膝行几步上前托住比自己小上许多的主人。

 

“说吧。我们都冷静些了,为什么这么做。”审神者甩开他的手,转过身,与三日月面对面坐着。

 

三日月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挑了挑眉,看来主人还没冷静啊。

 

“是您让我这样做的。”三日月将展开的手掌握成拳,垂下眼睫。

 

“哈?你说什么傻话啊,我从来没让你......”

 

“可我不这样,您到现在会正眼看我哪怕一眼吗?”三日月缓缓抬眼。

 

“我...我为什么不会看你......”

 

“您说的对。我是疯了,但是逼疯我的是您,主人。”

 

三日月尚未恢复绯红的双唇缓缓吐出些词句。

 

“您会看向任何人,本丸有多少同您亲近的刀剑,您不会可以避开,只我,稍稍的触碰便如同死罪。”

 

“那还不是因为我...!”审神者简直咬牙切齿,但又转念一想,“不对,你干嘛这么在乎别的刀剑和我亲近,你和我不过同僚,只需足够共事的关系便足够了吧。我和其他刀剑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自然是会影响您消灭时间溯行军的工作,您会分心。”三日月理所当然地回答。

 

审神者还以为他那张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气笑了:“那我和你亲近就不会影响工作?”

 

三日月宗近,愣住了。

 

“不如说,你现在这样博取我关注搞出来的事,更浪费我的精力。有在这和你胡闹的功夫,卷宗我都看完一卷有余了。”审神者又下一剂猛药。

 

往常总是游刃有余微笑的三日月已经沉下脸来,露出了十分可怕的表情啊。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想不清楚之前,你不要和我说一句话,也不要和我接触,”审神者有种隐秘的快感,难得一遇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第一部队队长的职责我会让长谷部代替,你也不必参加近侍的轮番。”

 

审神者强压着嘴角,保持严肃地站起身,转身迈步,却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三日月死死攥住审神者的袖子,执拗地盯着审神者,秀丽的细眉蹙在一起,看上去竟是有些...可怜。

 

“放开。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会讨厌你,三日月宗近。”审神者心下有一瞬间的慌乱,但立马被压了下去。

 

青筋虬结的白皙手背紧绷了半晌,最终缓缓放开,只是眼神有些偏执,像锁定猎物的鬣狗,直到审神者彻底消失在视野。

 

三日月宗近仍旧保持着跪坐,手入室很安静,连炉火燃烧的声音都很清晰。

 

药研来到手入室的时候,看到三日月还在,有些惊讶,问:“三日月大人您还不回去吗?是哪里的伤还没好吗?”

 

三日月扬起与往常无二的微笑:“无事,闲来发了会呆。我这便要走了。”

 

说罢便站起往门口走去,却被药研喊住:“三日月大人,您的本体刀落下了!”

 

三日月又含笑道谢,把刀收入鞘,走远了。

 

 

 

 

啊,真是说到做到的性格。

 

三日月如此想着,将杯中清酒饮尽,对前田说:“前田君,可否帮我再斟上些。”

 

前田藤四郎应是,暗叹:三日月大人今日海量。

 

“三日月怎的独自在这喝得起劲,去主公前头与我们一起!”大包平想打着喝酒的名义来与天下五剑之一来一场比试。

 

放在平时,三日月也随他,可今天却踩在了痛点上。

 

“没兴致。”

 

饶是一根筋也感觉出不对了,但也还是不服气地走了。

 

每个月的例会,说是例会,其实算是大家一块放松的宴会。

 

审神者在前头和姬鹤一文字划拳,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文字家的小鬼,刀身与自己独有的乱刃纹相比,倒是朴素得很,可化为人形后的脸,确实有几分姿色,主人不会喜欢他吧……

 

怎么可能!他的美貌应该是比不过天下五剑中最美的自己的,主人假使喜欢也应该喜欢自己才对!

 

喜欢自己......主人喜欢自己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会如何自处?三日月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喜欢...主人?

 

错了。

 

三日月宗近的推理大错特错。

 

并不是本丸里有很多其他刀剑喜欢审神者,而是三日月自己,喜欢审神者。

 

审神者就任的第七个周年,三日月宗近完成了最完美的推理。

 



 

七年前,三日月刚刚来到这个本丸,还没做完自我介绍,身上就被结结实实装了三个金色的轻骑兵。

 

他愣了愣,又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自己的美色发挥了积极作用,莞尔。

 

青涩的审神者连正眼都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把他带到了空的居室。

 

等到傍晚第一部队回来以后,三日月宗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金色的刀装,即使这个本丸看上去穷酸的很,加上自己也不过刚好六人,连近侍都被凑数塞进了第一部队。

 

第二日,急于开荒的本丸就拉上了三日月去战场,在传送装置前,审神者塞给三日月一个御守。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道:“主人,眼下本丸并不宽裕,比起我,还是把御守给抗击能力稍弱些的短刀吧。”

 

“哦,没关系,他们五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御守的。”审神者依旧盯着他胸前的护心甲,不敢对视。

 

“啊!大将你又花甲州金了!”药研语重心长。

 

审神者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大声吼道:“钱重要命重要?”

 

随后第一部队便被推搡到了传送阵,只听见年轻的审神者扬声道:“早点回来,别硬打,打不过就跑,清光你最会了!领好队!我在本丸给你们做晚饭!”

 

一向开朗的爱染国俊都笑不出来了,转头向药研:“今天不会又有味增汤吧……”

 

药研也打了个寒颤,强作镇定:“应该....不会吧?”

 

大俱利伽罗心直口快:“我不想喝。”

 

加州清光不满极了:“那可是主人用心做的!你们这么说太让人伤心了!”

 

堀川国广讪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多喝点水不就好了,比起那个,集中于战斗吧。”

 

三日月宗近静静地听着,加州清光过来悄悄说:“三日月阁下,我劝您晚上...少喝点味增汤....主要是......不...不消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妨无妨,刀活千年,见识的也不少了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照常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爱染国俊欲言又止。

 

刚好时间溯行军袭击,谈话便匆匆终止了。

 

有了三日月的加入,解决敌人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天没黑,他们就回到了本丸。

 

审神者围着超市买酱油送的围裙,远远地就在门口招手:“大家!辛苦啦!我今晚也做了味增汤哦!”

 

不知是不是三日月的错觉,大家的脚步似乎放慢了。

 

“愣着干嘛!快洗手吃饭!”审神者招呼着大家。

 

三日月在说开动后尝了一口炸猪排,意外地很好吃,便有些对清光的话存疑,抬手拿起了手边的味增汤。

 

“哦呀?”三日月挑了挑眉。

 

这味增汤...像是放了三斤砂糖......

 

三日月舔了舔唇,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他便调动了嘴角,笑着说:“很美味,主人。”

 

审神者一下子抬头望向他,三日月突然想到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他啊……

 

几乎是看向他的一刹那,审神者眉眼弯弯,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兴高采烈地说:“我也这么觉得!”

 

真是...奇怪的孩子呢。这么想着,三日月像是想记住这一瞬一般,极缓地点了点头。

 


 

他想的没错,他的主人确实和他历代侍奉的大人们不一样。

 

她喜欢大家聚在一起,不带身份差距地开怀畅饮;她喜欢在休沐日大睡,没人叫她绝不起床;她喜欢给所有人都装上金灿灿的刀装;她喜欢给每位刀剑男士都准备御守;她喜欢在出阵前大声叮嘱队长“打不过就跑”。

 

在审神者就任的第三个周年,她和三日月已经是可以勾着脖子说早点回来的关系了,只是偶尔两人独处时,她的目光会躲闪。

 

而现在只有他不能轻易触碰她的状态,开始于她就任的第四个周年。

 

那日,三日月带队去聚乐第调查,路上被敌人引诱进了埋伏点,炮烙被引爆,他们整个部队被分散开。

 

三日月刚好被炸飞的建筑碎片波及,瓦砾钉在他的右臂,连本体刀都握不紧。很疼,这是他第一次重伤,他死死攥住收在衣衫衬里的御守。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碎在这,三日月宗近,还不想结束付丧神的身份,还不想失去...这具肉身。

 

三日月盯着空中那弯新月,想着,时间溯行军迟早能找到这吧……他可能真的要...

 

“三日月宗近!”熟悉的声音撕破让人窒息的宁静,听过无数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无数次从走廊尽头跑到他的房间一样,审神者踩着新月的月光,从远处的黑暗跑到他的身边。

 

她看起来快哭了啊……三日月皱着眉。

 

审神者蹲下身,拿三日月的本体刀割开袖子包扎在他渗血的右臂上。

 

“主人,是我大意了,十分抱歉......膝丸阁下他们...”三日月没由来地想,他想抱抱她。

 

“他们没事,大家分头在找你,约定在传送阵见面,我们现在过去!”审神者把三日月没受伤的左臂架到肩膀上,让他借力站起来。

 

怪异的嘶吼,三日月宗近听过无数遍的声音,在此刻像催魂咒。

 

审神者怔了怔,将他护在身后,拿过他的本体刀,颤抖又坚定地摆出战斗的姿态。

 

“主人,我还没弱到任人欺负。”三日月宗近想,或许死在这,也是不错的归宿,但是她不能陪自己烂在这黑暗肮脏的地方。

 

三日月宗近轻轻掰开审神者握着刀的手,解开包扎止血的布料,反而用它将自己的右手与本体刀紧紧束缚在一起。

 

“您要信我。”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像被蛊惑一样,审神者轻轻点了点头。

 

盈盈的月光倾泻在三日月的身上,蒙着淡淡的光晕,使人赞道不愧为世间最美的造物之一。

 

三日月压低身子冲向时间溯行军,极意让他处于“真剑必杀”的状态,但这一战却也并不轻松。

 

在审神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只是三日月放下刀后,背对着她,缓缓地倒下,如同凋零的蓝雀花。

 

审神者脚下一软,随即又手脚并用爬到三日月身旁,抱住他的身体,强忍着眼泪,半拖半拉的把他背到自己身上,往传送阵方向走去。

 

审神者的巫女服被染成红色,但她不敢停,哪怕只要快一秒也好,她也要快点把三日月送回本丸的手入室,只有在那里,她的灵力才不受限制可以治疗他。

 

“你别死了啊!你要是死了,我就再也不会想起你!”审神者勉力迈入传送阵,哽咽着。

 

为什么想到他如果死了会有一种想要一了百了的冲动?

审神者很聪明,上学时她总是名列前茅,工作后也总被时之政府嘉奖,所以她很容易就想明白了。

 

她喜欢三日月。

 

从他显现的那一刻,从他说味增汤好喝的那一刻,从他摸她的头夸她是好孩子的那一刻,从他第一次说冷笑话逗自己的那一刻,从他每次从战场回来都笑着说我回来了的那一刻。

 

原来她就喜欢他了啊。

 

在就任的第四年,审神者明白了,自己爱上了那个名为三日月宗近的付丧神。

 

三日月宗近奇迹般地恢复了,是他心口处的御守救了他一命。即使审神者给大家买了更为昂贵华丽的极御守,三日月宗近依旧佩戴着那个破旧又不时髦的蓝御守,那是审神者送他的第一个御守。

 

从那日开始,审神者开始避免自己与三日月的亲密接触,因为那份非分之想。

 

只要,维持现状,就足够了。

 

只要,你还能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哪怕是到死,都只能保持这份单相思,也无所谓。

 

满月居于夜空,你静静地居住在我心里。

 

审神者这么想着。

 

 

 

 

例会结束后,审神者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的被褥拱起一个大块,她吓到炸毛。

 

仔细一看,是三日月宗近。

 

“你...”

 

“请和我结婚。”

 

审神者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请和我结婚。”

 

“我听到了!你不用说第二遍!你喝多了?”

 

“不是的,我爱你。”

 

“我不想看到他们和你亲近,是因为我爱你。我故意受伤引起你的注意,是想让你关注我,看我是不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想清楚了?”

 

“嗯。我爱你。”

 

审神者感觉他有点不对劲,走进一看,发现三日月的脸上有着诡异的红晕,也不奇怪,今天盯着自己喝了一晚上闷酒了。

 

“好了,先睡觉吧,别的事情明天再说。”

 

审神者把自己和三日月裹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过了半晌,像是确认她有没有睡着,三日月支起了身子,观察了会儿,在审神者手指上套了个东西。

 

随后靠在审神者身旁,这才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平缓。

 

借着门缝里透入的月光,审神者拿出手看了看,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是一枚月光石戒指。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

 

明天再说吗……也对,从今以后,他们会有很多个明天。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今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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