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屁吃

快乐写小学生作文

【凛洁】做他的狗

 summary:

凛:你喜欢我真是让我恶心,算了,给你个机会。哈?你不喜欢我?

洁:莫名其妙一直看我干嘛,为什么他突然说喜欢我啊。

本质是想看败犬凛追洁哥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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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洁世一拿起水杯吮吸着运动饮料,心中无奈地想着。

 

汗珠从额间落下,但洁世一却没把刘海撩上去,因为他到底对于和那道视线的相撞感到无端发毛,只能垂着刘海低着头假装整理自己有些卷边的运动裤。

 

墨绿色的瞳孔颜色很深,如同葱郁的原始森林,潜藏着未知的危险,标志性的下睫毛如同恶魔的标记,张扬地明示着主人的身份。

 

糸师凛从上个月和自己一起应召进入国家队开始,就一直不分地点场合地这般凝视,偶然对上目光,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只会垂下眼睫,低声道:“你的下场只有被我拆吃入腹一个选择,洁世一。”

 

迟钝的前锋大人刚开始还斗志昂扬,牙尖嘴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会是你,凛!”

 

但很快洁世一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和凛相识多年,照道理凛应该会回刺几句,再在球场上与他竞争,但如今走向却变了。

 

糸师凛会转过身,一言不发,到球场后也不会追求快速组织的进攻,而是给自己进球的苗头后,夺过攻势,完美抢走进球机会。

 

在洁世一不甘心之际,踱步过来,开口:“注视我,一直。”

 

不得不说,凛的脸确实算得上是上等美色,可再搭配上墨绿色的发色很像…彰显自己斑斓羽毛的雄孔雀。

 

饶是足球脑也注意到不对头了。

 


 

 

训练时间差不多结束,还有一些肌肉放松活动,洁世一十分快速地做完后,便提前和教练说自己先走了。

 

铃声在洁世一回到更衣室后响起,来电显示是黑名。

 

黑名在昨天傍晚贪凉洗完冷水澡后便发烧了,洁世一强制其在家里休整。

 

“喂,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要吃点什么,我现在训练结束了,打算去超市。”洁世一歪头夹着手机套裤子。

 

黑名黏糊着嗓子说:“辣仙贝,辣仙贝。”

 

“不行。”

 

“诶…”

 

“为了你的健康我要做坏人了,你得喝萝卜汤了。”

 

“……”

 

听到那头的沉默,洁狡黠一笑,故意压着嗓子说:“萝卜汤喝完的话,或许考虑可以吃寿喜锅。”

 

“好喔。”黑名把脸埋进被子里,满足的窝了窝身子。

 

“那你乖乖在家等我,我马上来。”

 

话音还没落地,手机便被夺过,带着微凉体温的手掌捂住洁的口鼻,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的反抗,拖进了附近的消防楼梯。

 

对方一只手压制住他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锁住他的口鼻,洁世一几乎快要窒息。

 

“洁世一,对谁都摇尾巴的女表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洁世一耳边响起,语气是熟悉又压抑的狂躁。

 

氧气猛的流入胸腔,洁世一被翻过身,对方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

 

“凛,你发什么神经,松手。”洁世一想挣脱双手的牵制,但糸师凛的手力气大的出奇。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地狱深处的鬼火,快要把他燃烧殆尽。

 

“恶心的同性恋。”

 

洁世一的挣扎停滞了一瞬,之后涌上来的是无法控制的愤怒和纠缠在其中的一丝痛苦。

 

洁世一确实是同性恋,他喜欢过诺阿。凛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刚好撞见过自己和诺阿表白被拒绝的场景。

 

球场上的抖s性格取代了球场下的老好人性格,洁世一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是啊,我是同性恋。但就算我是同性恋,我也看不上你这种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讨奶吃的小屁孩。”

 

洁世一知道怎么激怒凛。

 

有些话一旦开头,说下去倒是容易多了,洁世一又想起刚刚凛对自己的称呼,嗤笑:“我是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谁都能来操我,但就你这根童贞jiba不行。”

 

洁世一踮脚靠近糸师凛的耳朵,轻声道:“滚吧,废物处男。”

 

处于压制方的那位喘息乱了,洁世一拉开二人的距离,发现糸师凛眼尾发红,下一秒距离被缩短,少年气的皂香充斥在洁世一的鼻腔。

 

原来凛的嘴唇也是热的啊,洁世一不由冒出这个念头,却被舌头上传来的痛感唤醒,不由吃痛地叫了一声,却被淹没在二人的唇齿之间。

 

手上的桎梏稍微松了。洁世一反应过来,猛然给了欠教训的小鬼一拳,随后很没出息地跑了。

 

 

 

等到公寓的门被咔擦关上,洁世一才浑浑噩噩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魂不守舍的情况下,去超市买了菜,给黑名做了饭,又回到自己的住所。

 

叮咚的提示音响起,是黑名发来的。

 

“洁,刚刚看你的神色不对,问你什么好像也不太能理解,你没事吧,是不是被我传染感冒了啊。”

 

洁世一其实对黑名感到有些抱歉,莫名其妙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和自己产生了桃色新闻。

 

“没事没事,就是今天放松训练没做好,肌肉酸胀,我待会做点瑜伽就好了。”洁回复。

 

黑名很快发来一张小猫打气的表情。

 

洁世一被逗笑了。

 

他确实要再放松下自己的肌肉了,今天被一连串事情刺激得过了些。

 

刚放下瑜伽垫,洁不由想起凛来,在bluelock的时候,似乎就是他跟着凛练瑜伽,关系才缓和。

 

之后洁有空也会和凛一起,但自从凛有一次突然飞来德国,并且在洁家门口目击他被诺阿拒绝后,他们就默契地减少了很多会面活动。

 

也可能是凛单方面躲着也说不定,毕竟从今天他的语言上来看,是对自己是有些不屑的,洁世一舒展身体在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着。

 

可是他干嘛亲自己呢?难道是他因此怀疑自己会影响到球场表现?洁世一很快被自己的猜想说服了,认真地做起动作,不再胡思乱想。

 


 

 

世一锋从来不会为私人的事情影响足球,尤其是好搭档黑名回来后,洁世一踢得比前几天舒爽多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洁,你没惹上什么麻烦吧?”在休息时间,雪宫在洁身旁,有些担忧地发问。

 

洁还在回味刚刚那记在禁区里过了三人后进球的抽射,笑眯眯地回答:“没有啊,怎么了雪宫。”

 

雪宫捏了捏鼻子,有些尴尬道:“凛今天对你的怨气快凝结成实体了。”

 

洁这才被拉回现实,同时那道熟悉的视线如芒在背。

 

他对着雪宫打了个哈哈,随便糊弄了几句,因为其地雷男人设深入人心,倒也不难信服。

 


 

下午的训练,凛被分到了另一组,几乎就是对洁的一对一盯防,两个人都被对方缠得火冒三丈,直到训练结束时,洁都面色不善。

 

“我们谈谈。”凛一出场馆就抓住洁世一的手,又快又低地说道。

 

洁世一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憋了一肚子火,欣然同意。

 

两人坐在咖啡馆里,隔着一张小桌。

 

凛没等咖啡上桌,就开口:“洁世一,你是不是觉得我狼狈的样子很合你心意?”

 

“哈?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洁世一拨弄了下头顶的小草,实在是一头雾水。

 

“你的贪心永无止境。”凛摆在桌子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用力到泛白。

 

洁刚想骂,却看到凛绷直的嘴角和充血的双眼,看上去好像快…哭了?

 

这个观测结果,让洁有点惊讶了。

 

于是他想,做哥哥的应该大度点,让让他吧。

 

“凛,我不知道你和我之间有什么误会,总之我可以和你保证的是,我不是一个滥交的人。所以你也不要把私人感情带上球场。”洁挠了挠头。

 

“那为什么在和我告白后,又和诺阿告白?”凛说得很轻,眼神却死死盯着洁,哪怕一丝细小的表情都会被他读取到。

 

洁世一一下子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凛在说什么呢,他好像听得懂,但是好像又不太想听的懂。

 

凛猛的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压低上半身,洁世一被他吓得往后靠了靠。

 

“混蛋,你为什么会是一副无措的样子!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我保证我会在这里杀了你。”凛裹着一身黑色外套,自上而下的视线,在洁世一看来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服务员端着托盘,尴尬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凛瞥了一眼洁世一,嗤笑:“我和你说了别去咖啡厅,现在还得去你家或是我家谈。”

 

毕竟是公众人物,在外面谈及感情方面的事情确实不合适,关键还是他们两个之间的。

 

“那我也没想到是……”洁没说下去,“那要不去我家?离这近一点……”

 

凛利落地抽出钱,扯着洁去了洁的家,倒是不见外。

 

一开始凛过来拉自己的时候,原本是想碰手的,但愣了愣,绯红爬上耳朵后,又改为扯着袖子。

 

真是意外的纯情。

 

不过动作是很粗暴啦……

 

洁在开门的时候想着,瞟了一旁臭着脸的凛,不由失笑。

 

洁倒了茶,两人在沙发两端坐下,中间差不多还能坐一个老娘舅。

 

“首先,凛,你别生气,我是真的不记得我和你告白的事情了,我向你道歉,而且你之前也说了很伤人的话,我们就算扯平了好吗?”洁看着凛白净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说。

 

凛的唇微张,随后又很快地闭了闭,又十分不情愿地点了头。

 

洁世一松了口气,试探性地挪过去了一点,开口:“那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凛对于二人间缩短的距离挑了挑眉,却没动,脸色也稍微好了些。

 

“欧洲杯结束的时候,你输给我,在蓝锁聚会上喝醉了,我背你回去,你说你喜欢我。”凛慢条斯理地说完,有些刻意的字正腔圆。

 

凛寥寥几语却把洁世一拉回了那个晚上。

 

欧洲杯是难得德法可以比拼的机会,洁世一自诩进步了很多,但是显然凛的视野也开阔了不少。在铺垫了整场后,凛利用洁逐渐累积的焦躁,险险以一分之差胜出。

 

洁那天可谓是生理心理双重疲惫,再加上对诺阿的单相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欧洲杯落下帷幕后,难得的齐聚一堂,蓝锁众人理所当然地在法兰克福的一处小酒馆喝了个天昏地暗。

 

趁醉酒告白,就算被拒绝,也可以说自己脑子不清醒吧?

 

这样的念头突然出现在洁的脑海里。

 

他赶紧甩了甩头,自己怎么能这么懦弱,这样自私,完全没有尊重诺阿,也没有对得起自己对诺阿的喜欢。

 

于是,洁世一越发唾弃自己起来,拿起一瓶手边的酒就吹了,金黄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毕竟平时也不喝酒,洁世一很快被酒精反噬,一股辛辣弥漫整个食道,鼻腔里肆虐着强烈的酒气,快要呼吸不过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洁世一的脸贴在了吧台上。

 

酒精的催化下,洁世一眼角有点湿润,浅浅地缀在眼角。

 

糸师凛不远不近地坐在四五个座位开外,但却几乎是洁举起酒瓶的一瞬间,那双漠然的眼睛便投过视线。

 

他挣扎了几秒,在精准捕捉到那点旁人看来几近于无的泪痕后,猛地站起身,架起人,语速极快地说:“他醉了,我送他回去。”

 

蜂乐有些不满:“诶?不是才刚开始吗?等洁醒…”

 

银行卡被不轻不重地拍在桌上,却轻而易举堵住了蜂乐的嘴。

 

“我来结账。”

 

士道对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吹了个口哨:“帅哦,下睫毛弟弟君。”

 


 

 

昏黄的路灯下,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几乎把穿着短夹克的男人笼罩的严严实实。

 

“喂,你连站好都做不到?”凛皱着眉头。

 

洁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是本能地看向声源处,那对颜色极其浅淡的薄唇。

 

凛自然察觉到了他视线的方向,不自然地扭过头,但洁却踉跄了下,凛只能又转过头来揽住他往下滑的身体。

 

“啧。”

 

纤细劲瘦的腰肢被冷白的大手托起,凛的眉皱的更深了,认命地把人背到背上。

 

本想托住他无力的落下的大腿,但却不小心滑过洁的臀部,凛像触电般将手绕过膝窝,耳垂通红。

 

“该死的洁世一,等你酒醒以后我会让你跪下求饶。”凛的话语很恶劣,但是语气却像落在雪上的羽毛,又轻又缓。

 

迷蒙间,洁世一感觉自己似乎在被人背着,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扭伤被诺阿背到医务室的场景,他脸上泛起笑意。

 

“喜欢……”

 

“我喜欢你……”洁世一口齿不清地咕哝着。

 

糸师凛被耳边呼出的气息捉弄得心绪不稳,脚下都趔趄了。

 

“你这!你在说什么!”糸师凛撇过头,这次连白净的脸上都染上绯色。

 

洁世一被颠簸得有些难受,把脸深深埋进凛的颈窝。

 

“难受…”

 

糸师凛下意识地往上掂了掂身上的人,反应过来后,又小声地咒骂:“洁世一,我不是你的狗,我没义务服侍你!”

 

但却被一句话堵住所有的话语。

 

“喜欢你……”

 

糸师凛闭上了嘴,这次连藏在围巾下的脖子都爬上红色。

 

明明洁世一的住所很近,但糸师凛却觉得自己都快走到法国了。

 

他快速的摸出洁口袋里的房卡,又带着顾及,手指欲盖弥彰地不想碰到那人的身体。

 

洁世一被重重地摔在床上,凛看着他皱起来的脸,几乎是有些怨恨。

 

你到底在想什么!

 

被冷风冻得通红的双手扣在温热的脖颈上,纤长的手指缓缓收紧。

 

洁世一张开嘴,奋力地想要呼吸,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呻吟。

 

“该死!”

 

凛松开手,快步离开,房门被重重地甩上。

 

洁世一甚至都不是在清醒的状态,却把今天最为风光的胜者玩弄得不知南北。

 

糸师凛看着自己的双手,寒冬的温度本该带走体表的温度,但手上温热的触感像诅咒一样反反复复地重现在指尖。

 

他快疯了。

 

恶心的洁世一,恶心的同性恋,恶心恶心恶心。

 

诡计多端的自我主义者,龌龊的下贱的心思,让人反胃。

 

应该驱逐他,把他驱逐出自己的生活,不安定的威胁。

 

他应该憎恶,他应该讨厌,他应该恶心得想吐。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跳得这么快,仿佛,仿佛自己是,也喜欢着洁世一。

 

“凛。”洁世一带着笑意看向他,深蓝色的眼瞳中倒映出完整的自己。

 

耳边的幻听让他烦躁地捂住双耳。

 

他闭上眼,一片漆黑的视界里又浮现出那人的模样。

 

看着自己踢球的专注,进球后自满的笑容,认真聆听的眼睛,一个一个碎片,组成完整的鲜活的洁世一。

 

德国的空气和洁世一一样肮脏,所以他的头脑都无法清醒。

 

凛作出判决。

 

心脏不声不响地鼓动着,什么都没变,什么都不会变。

 

 

整整一个月,无论洁世一发什么,糸师凛都没有回应过,所有的消息都是未读。

 

洁世一有些苦恼地想,自己不会喝醉的时候吐到凛身上了吧。

 

唉,这下难哄了,等到放假的时候去法国道歉吧,洁有些无奈地想出了解决办法。

 

可还没等到放假,在朋友的怂恿下,洁世一思考后,还是和诺阿告白了。

 

而那时凛也终于在法国洁净的空气里,理清了自己的头绪,他想,他可以给洁世一一个机会试试,毕竟他们的交情也不浅。

 

他愿意给洁世一结束漫长焦虑的良方。

 

洁世一确实也想结束漫长的焦虑,只是,不是对糸师凛的。

 

一个月前揪着自己不放,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如今捏着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一个老男人,送出那句:我喜欢你。

 

甚至这个老男人还比自己多得到了一句:可以和我交往吗?

 

不爱我,他不爱我,不是,他是不只爱我,不对,是我让他失望了,他想换别人来拯救他的苦恋。

 

他骗我,闭嘴,他是真心的。

 

洁世一为什么不高兴了,哦,是了,那个老男人识相地拒绝他了。

 

糸师凛站在原地,他的双脚被这片土地束缚住了。

 

“凛?”

 

不爱我就去死。

 

洁世一看到穿着单薄的凛,他惊讶极了,但又有被撞见告白的尴尬。

 

凛被自己的念头支配,可是却又被心牵绊住手脚,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洁世一,转身离开。

 

洁世一本想追上去,但诺阿对他说:“让你朋友看到了,会让你困扰吗?说起来好像是我处理不当了,我不希望会影响你的足球生涯。”

 

洁世一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他看向眼前一脸歉意的诺阿,大梦初醒般认识到:自己好像,对诺阿,更多的是憧憬。

 

于是他爽朗地笑了,摆了摆手,轻松地说:“不会啊,我对足球的热爱,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这边一件事情落地,可是凛那边,可能不好办。

 



 

糸师冴看着餐桌对面,眼下青黑严重的弟弟,放下酒杯。

 

“你杀人被发现了?”

 

糸师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吃完了就滚回西班牙。”

 

“要不是老妈让我看看你,你以为我想来?”

 

糸师冴眯了眯和凛如出一辙的双眸。

 

“你和洁世一告白被拒绝了?”

 

糸师凛站起身,抓住兄长的领子,从牙缝里挤出字来:“管他什么事?”

 

“我说中了。”糸师冴面无表情地下了定论。

 

“他不喜欢你,你被他拒绝了?”

 

“不是!是他和我告白!是他喜欢我!”糸师凛有些失态地吼道。

 

“那你们怎么还没交往。这不是两情相悦了。”糸师冴掰开弟弟的手。

 

“谁和你说我喜欢他了?”凛有些气急败坏,过了一会,又道,“可是他又和诺阿告白了。”

 

“你喜欢他吗?”糸师冴看着垂下头的弟弟。

 

良久,凛回答了。

 

“我喜欢他。”很轻很轻,却被听力很好的糸师冴先生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争取,而是在这里自怨自艾,难道这样他会回心转意吗?”

 

两双颜色相同的眼睛对上,凛罕见地笑了。

 

“你也不算那么没有用处,混蛋老哥。”

 

“你倒是和想象中一样没用,废物弟弟。”

 

 

 

洁世一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压低眉眼压迫感十足的凛,躲过眼,犹豫道:“总之,我和你抱歉,是我做错在先,让你误会了。应该也给你带来了负担,你放心吧,我和你之间就是朋友,我没别的心思。”

 

洁在说到“没别的心思”时,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泛起些心虚来。

 

而凛却已经沉不住气,按住洁的肩,欺身把人压在沙发上,凛用膝盖抵住洁想要合拢的双腿,鼻尖相碰。

 

洁的挣扎在看见凛的神色后停止,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灰败。

 

他听见凛苦涩的呢喃:“你要有别的心思才行。”

 

洁一时间吐不出词句,此刻连带着他也认不出自己的想法。

 

脆弱转瞬即逝,凛又恢复往日的强势,可言语间却流露出极致的卑微。

 

“洁世一,你不是喜欢养狗吗?”

 

“把我当你的狗。”

 

“别太嚣张,只是今天。”

 

熟悉的皂香再次萦绕,洁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成细密的网,替凛牢牢地抓住自己,动弹不得。

 

温热的唇覆上来,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可却没有情欲的唇舌的交缠,凛只是把自己的唇和洁的唇贴在一起。

 

凛没有闭眼,他把洁的每一寸神情记录在眼里,狗不会停止注视主人。

 

洁世一鬼迷心窍,他扣住凛的脖子,将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像试探,也像诱惑。

 

脸旁是凛撑着的手,在亲吻中慢慢紧握成拳。

 

洁还想纠缠,凛却拉开距离。


凛的无力充斥全身,他没有任何侥幸去赌洁的心思,他怕再次听到那个字眼“朋友”,或许洁如同凛自己刚刚所说的,是在垂怜一条弃犬。

 

他掐住洁的下巴,将洁沾染情欲的样子尽收眼底,洁发现他的耳垂又红了。

 

“别做多余的事,我不喜欢做强奸犯。”

 

“我会退回我的位置。”

 

凛抬起身,站了起来,整理好被洁抓的有些褶皱的衣服。

 

“只要别再来招惹我,你会没有任何困扰。”糸师凛转过身,撩起洁世一额前已经有些长的刘海,落下一吻,是有些克制的又轻又快。

 

“这是报酬。”凛收回默默描摹洁轮廓的视线,一步也不敢停留。

 

凛走出洁的公寓后,吐出一口浊气,他其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好几次都想干脆玷污他,恶劣地让他永远记住自己,但却忍耐下来。

 

以前的他会毫不犹豫掐死洁世一,可是该死的洁世一教会了他喜欢,让他柔软得不像他自己。

 

让他有了无比恶心无比软弱的领悟:爱比恨来的长久些。

 

起码,他的爱意盖住了恨意。

 


 

 

 

 

 

洁世一失眠了, 一如凛在法兰克福的夜晚。

 

他的记忆回到在蓝色监狱初见凛的时候,高挑的少年神色冰冷,全世界都被他自作主张地割裂开,洁望进那双眼睛,灵魂战栗。

 

洁世一一直追逐着糸师凛,他总是不可避免地看向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渐渐无法接受没有糸师凛对敌的绿茵场。

 

洁世一是向往强大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喜欢诺阿。可是脆弱易碎的凛却勾出他极大的情感波动,让他舍不得推开,他第一次违反了慕强的原则,他无法停止看向凛的视线,即使他如同丧家之犬。

 

是啊,他做不到。把疯狗收编成家犬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天空被刺上晃眼的亮白,眼睛被光线惹得发疼。

 

他机械地洗漱又心不在焉地吃早饭。

 

从始至终都是糸师凛的单人表演,他仿佛从一开始就被下了既定选择的剧本,他扮演的是冷血地终结他们之间所有关系的利己主义者。

 

可是凭什么由他糸师凛来决定洁世一的想法。

 

洗净的盘子被放在沥水槽上,洁世一从衣架上拿起大衣,穿上鞋,打开大门后,正好迎来一阵风。

 

发丝从额前吹起,又被尽数放下,突如其来又盼望着不留痕迹。

 

这阵风和那个绿眼睛的男人很像,洁世一没由来地想。

 

 

 

 

公寓的大门被男人粗暴地打开,泛红的眼眶和凌乱的发丝诏示着主人不美妙的昨夜。

 

洁世一抬眼看向狼狈的糸师凛,从口袋里抽出手,挥了挥:“Hi,凛。”

 

“我没想到你的记忆力会这么糟糕。”糸师凛握紧了门把手,右手抬起罩住下半张脸,想要尽力隐藏自己的焦躁。

 

洁世一扬起有些轻松的笑脸,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糸师凛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会不受困扰的前提是,别来招惹我。”

 

“这是忠告,别浪费我的仁慈。”

 

糸师凛垂下眼睫。

 

大门被大力拉开,洁世一上前两步,挤进玄关,在糸师凛睁大双眼的时候,拉着他的领子,迫使对方低下头。

 

“你......”

 

糸师凛抿起苍白的唇,不自在极了。

 

洁世一静静地注视着他,随即抬了抬唇角,凑过脸,重重地碾在糸师凛唇上。

 

洁世一掌握了这次亲吻的主动权,糸师凛却像猎物一样慌乱,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洁世一的小臂,有些抗拒,但又有些不忍。

 

毫无预兆的分离。

 

洁世一反握住糸师凛的双手,气喘吁吁。

 

“给你一个当家犬的机会,你意下如何。”

 

糸师凛的呼吸一滞,往日几近刻薄的嘴巴紧紧闭着。

 

该死的洁世一总是知道怎么把他捏在手心里,而他也总是不争气地如他心意。

 

凛牵起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像是递上索引绳。

 

“汪。”

 

糸师凛输给了洁世一,以狗的身份,也以爱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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